“要不,咱让程老给我们评评理,程老你说,我这个提议怎么样?那棵树是我姐自己选的,一个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汪———”
几十米开外,元宝的一声厉吼,打断了雷鸣的异想天开。
裴司遥把放在雪堆上的双肩包,迅速背好,“程老留下,雷鸣你和我过去看看。”
元宝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一定是有人跟过来了。
裴司遥把两人分配好,拔腿就往元宝出声的地方跑去。
“姐,你等等我啊。”
雷鸣的斧头刚砍下去,就卡在了树缝里,他半弯下腰,左腿蹬在树上,越紧张越容易出错,拽了两下,也没把斧头拽出来。
看着裴司遥头也不回的走了,雷鸣也不拔了,算了,先放着吧,待会回来再说吧。
“程老,照看一下我的斧头啊,那可是我姐给我的第一个东西,我还要带回去做个纪念呢。”
程老握斧头的拳头都硬了,雷鸣要是他的兵,早就用针把他那张碎嘴给缝上了,实在太能念叨了。
裴司遥追了十几米,站在茫茫雪地中,没了元宝的叫声,她实在很难确认元宝的方位。
裴司遥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到听觉上。
正北方有鞋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和动物沉重的呼吸声,南边有打斗声和压断树枝的咔嚓声。
裴司遥左右看了看,正当裴司遥犹豫不决时,雷鸣正好追了上来。
呼吸那么沉重,有可能是元宝受伤了。
裴司遥没给他缓口气的机会,顺手把雷鸣往右手边一推,“你去那边,我去这边,有搞不定的事,大点声叫我。”
“啥,姐?”
不是!咋就分道扬镳了呢?
雷鸣看着她丝毫不留恋,大步流星向远方走去的背影,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姐也不说清楚,这么稀里糊涂往前冲,他心里能不慌吗?
裴司遥直奔正北方而去,北边靠近树丛深处,要不是下方的积雪被冰层冻住,一脚踩下去,积雪能把人给埋起来。
靠近些,动物的喘息声反而不那么明显了。
裴司遥手里握着唐刀,脚步放轻,一点靠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