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简?”她的目光突然有些躲闪,“你怎么来了……”
他清如明月的眸子里顿时生了怒,“臣若不来,殿下还要躲臣到什么时候?”
贺行简不明白,自从上回盛崇明与胡令柔二人的婚事结束后,林清染就不曾再见过他,就连前几日他主动找上门去,她也避而远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林清染这边也很委屈,两个月来她一直记着父皇说要给她和贺行简赐婚的话。
林清染知道贺行简是一把利刃,比起与自己成亲,让他在朝堂上反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可她也知道父皇已经对她心生忌惮,并不想让她做这执刃之人,是故为保全他,林清染也只能暂时跟他保持距离,倒是忘了先跟他打声招呼。
她心知宫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边拉贺行简上马车边跟他解释,“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贺行简已经误会了,“殿下为何如此急切想拉走臣,臣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见他越想越歪,林清染赶紧安抚,“是我不好,忘记提前跟你说了,你进来坐好,我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你。”
贺行简这才肯乖乖跟她坐上马车,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等着她坦白一切。
林清染将父皇的质问尽量委婉些告知他,而贺行简入朝三四年,又怎会不晓当今天子的脾性,顿时就把皇帝当时的语气猜了个七七八八。
“阿染……”贺行简深感愧疚,“阿染为我思量至此,我竟然还疑心阿染,我真是……”
“你别这么说……”林清染心里也不好受,“是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清楚,害你担心了。”
贺行简摇了摇头,“既如此,我就应该避嫌,不能与阿染同乘一辆马车了,我这就下去……”
林清染急忙拦住他,“没事的,眼下兰才人有孕,父皇暂时顾不上我们。”
闻言,贺行简又坐回原位,马车缓缓向前行驶,二人都没再说话,他忍不住偏头看她,却发现林清染早就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见贺行简终于侧目,她再也忍不住倾身吻了上去,他也没有抗拒,毕竟两个月不见,他们彼此都太想念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