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县令离开之后,菖蒲这里再次进入了平稳的养老节奏中。
只是走了些徒弟,原本热热闹闹,甚至于有时候会稍显拥挤的百草堂突然间变得冷清了下来。
不过每日依然有不少外面慕名而来的大夫到来,随后加入到每三天一次的讲课之中。
这日的讲课刚结束,就有一穿着身布衣,头上扎着两只总角的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
随后那男孩眼神慌乱的在围坐于此处的人群中寻找了起来,终于他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少爷,那房东来找我,说现在可以半价将房子出掉,但是需要立刻交易。”
男孩一路道着歉,小心的穿过了外面正在围聚成一个个小团体,开始讨论今日内容的众人。
最终他来到了一位坐的十分靠前的青年身边。
那青年此刻正在耐心的听着自己这一圈大夫们的讨论,同时用笔快速的在纸页上记录着涌现的灵感。
原本聚精会神的青年被这孩童的呼唤给拉出了思绪中,手一抖,那原本握在手中的毛笔轻轻摆动了一下,将一小块墨渍落在了橙色的圆领袍上。
青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那焦急看着他的童仆,而是看向落在袖口上的墨渍,略显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他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