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心换了干净的小裙子,丁姨就让她自己玩,她收拾碗筷去洗碗。
程心已经不记得要去商场的事情了,她一屁股坐到地毯上,捡上面的玩具玩。
顾寒坐在沙发上,他没有这种和女魔头和平共处的经验,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于是他开始发呆,开始想。
要怎么折磨程心才能让她最痛苦。
前世他能想到让她感到最痛苦的方式就是霸占本应该属于她的财产,让她嫁给自己这个她最看不起的人。
他也的确做到了。
今生呢?还用这个方法吗?
顾寒的目光逐渐飘向了坐在地毯上拿着两个小猪公仔玩的程心。
很是迷茫。
这样的方法还能让她感觉到痛苦吗?
“心心今天怎么没去幼儿园?”程凭生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程心坐在地上玩,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今天本来是要去幼儿园的。
“心心昨晚发烧了,早上刚退的烧,程先生。”丁姨在厨房里说道,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在您去接人的时候。”
阴阳怪气的语气让顾寒瞬间回过了神。
让他心脏的冰霜重新坚硬起来。
是他们家忘恩负义先的。
程凭生现在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确是有点吵闹,原来是程心发烧了。
刚才吃饭他还吼了她,回想起女儿努力控制眼泪的小小表情,他突然感觉很内疚,于是坐到了女儿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心心发烧好了吗?现在还难不难受?”
爸爸的语气很温柔,程心转过头看他,晃了晃小脑袋瓜。
“心心不难受呀……”
看着女儿这么乖巧,程凭生愈发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女儿才三岁,他总是对她这么严厉做什么?
他看向女儿玩的小猪公仔,笑道:“这是佩奇和乔治吗?他们在干什么呢?”
程心一手拿着佩奇,一手拿着乔治,认真地碰了碰说:“这是心心和哥哥,我们在结婚呀!”
顾寒:“???”
程凭生额头瞬间爆起青筋:“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