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全工业园区一处偏僻荒凉的角落里,一座陈旧破败的厂房里,外墙壁早已斑驳不堪。
岁月的侵蚀让它的外表布满了锈迹和青苔。
厂房内部,气氛压抑令人窒息。
微弱的光线从布满灰尘的窗户中艰难地透进来,只能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
其余地方依旧沉浸在深深的黑暗之中。
一群人聚集在这里,魏定陶悠然威严地坐在主位上。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有些朦胧,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魏定陶手中夹着一根香烟,那烟头的红点在黑暗中时明时暗。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缭绕的烟雾,让他本就阴沉的眼神更加深不可测。
陈南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乖乖地立在魏定陶面前。
他的头低垂着,不敢直视魏定陶的目光,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紧张。
陈南风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那是被恐惧催生出的露珠。
尽管厂房内的温度并不高,但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陈南风的一众手下站在一旁,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模糊渺小。
每个人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陈南风,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如同正站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烟雾缭绕中的魏定陶声音低沉威严,在空旷的厂房中回响:“谁让你派人去搞江山的?!”
“魏局,这次是我疏忽了,没想到那江山如此难解决。”陈南风低着头,声音颤抖。
虽说魏定陶如今已没了官职,但陈南风下意识地依然这般称呼。
这是刻在潜意识里的深深印记,一时间难以改变。
“哼,别找借口!”
“说!是谁指使你的?”魏定陶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挤出,充满了愤怒。
陈南风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魏局,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在道上立威,就挑了江山下手。”
魏定陶听到这话,怒火瞬间被点燃,猛地一拍扶手,霍然站起身来。
“你小子还不说实话!以为能瞒得过我?”
魏定陶的这一拍一喝,声音如雷,在这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陈南风身体一颤,他的一众手下也跟着身子一抖,面面相觑,神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