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麟无奈,“江爷爷,漪兰姐,我先走了。”
江浮礼貌地挥手再见,松了口气,看着三人中最为年长的女人。
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身上不加掩饰的抗拒。
“我应该告诉过你,不要再跟江家的人走那么近了。”梁昳拢了拢身上的毛绒皮草,语带不满。
“泽麟,你太年轻,不会看人。”站在梁昳身侧一直安静的女人声音平淡,“江漪兰的面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你们解除婚约是好事。”
沈泽麟目光微暗,不阴不阳地应着,“也是,我不像姐姐,是个玄学专家,开了天眼看谁都清楚。”
沈清鳞被讽刺得烦躁,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理了一下头发,转开了头。
“好了,你们姐弟俩一人少说一句。”梁昳放慢脚步,走到儿子身边,“泽麟,你想清楚,你的亲奶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于情于理,她和你都不能再有缘分了。”
以前江漪兰作为她准儿媳的时候,她就不看好她。她没那么喜欢多才多艺的小姑娘,在她看来,江漪兰擅长的艺术只不过是镶边的装饰,谈论生意能聊一嘴的边角料。
江家年轻一辈青黄不接,将来沈泽麟把人娶进门,难免要帮衬江家……说好听点叫帮衬,说难听了江家就是来拖后腿的。
“我知道,妈。”沈泽麟眼神黯淡。
“好了,今天单老准备的压轴艺术品,是王于山的松鹤图,你爷爷还等着拿它做礼。”梁昳轻轻放过,提醒了句正事。
前段时间来了个华京的投资人,是个资深的国画爱好者,沈家想搭上这条人脉,就需要一个足够份量的见面礼。
“沈太太,好久不见。”荆白露上前礼貌地问了个好。
梁昳浅笑着同她交际,“荆小姐,我最近经常听我先生说起你,恭喜你前段时间又完成了一个大项目。”
她很欣赏荆白露,一个叛逆出走的名门之后,凭借眼光和才华,年纪轻轻就已经身价千万。
除了年纪不合适,其他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儿媳。
“哪里哪里。”荆白露被她盯得发毛。
梁昳热络地寒暄,“今天怎么一个人来?没带朋友?”
“我带了保镖,那小子脑筋迟钝,这会也不知道又迷路到哪去了。”荆白露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