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蘑菇头抖动了两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几乎要拿不稳卡片。
四千块,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平时老爸出去喝酒赌钱也才几百几百地花,她一下就赚了四千。
她红着脸,十分郑重地把卡塞进口袋。
突然,袖子被蹭起来一截,露出一片红痕。陆春苔迅速把袖子拉下来,若无其事地拍拍口袋,挥了挥手。
“学姐学长再见。”
她笑着告别,两人也微笑回应。
没什么异常,所以学姐应该……没看到吧?
才怪!江浮内心无语,情绪波动这么大,她感觉不到才有鬼。
而且,现在也快入夏了,下午天气这么热,陆春苔里面还穿着春秋季的长袖衬衫,一看就有点问题。
前段时间因为秦曼潇的事情,整个学校查校园霸凌查得很严,那些女生要真的想找茬,也不会搞出这么明显的伤痕。
她看向身边的小单同学,“什么东西能造成块状的、边缘整齐的痕迹,还是随手可以拿到的。”
单辙轻轻挪来目光,语带讽刺,“你被你爸打过吗?”
“我是我爸的遗腹子,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猜谜游戏以尴尬沉默暂时结束。
“男式皮带,抽人很疼。”单辙直接公布答案。
“哦。”江浮收拾书包,跟着离开,“有自行车吗?借来骑一天,明早还你。”
单辙没说话,掏了钥匙扔给她,“校停车场右边雨棚,无限牌子的山地车,黑白拼色的车架,把手上有指南针。”
宜和区,景阳街。
陆春苔下了公交,回了家。
她已经在脑海里计划好了四千块怎么花,给妈妈买身新衣服,交水电费,买只停电了也能用的小台灯,买套和班里第一名一样的学习资料……
窗外,夕阳正好。
她在心里的清单里又添了一项,买台智能手机,配个面包熊的手机壳,颜色就选夕阳橘的。
她满怀畅想地走回家,推开旧红的门,打开灯。
灯没有亮,屋子里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