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写得一手好字，却字字如刀，扎进他的血肉，如此之疼，让他一时难以呼吸。

闻暮郢捂住心口，克制着不将这楚泠亲笔所写的信撕碎。

他不相信，一定是易秋白那厮哄骗着她写下这些话的，他要将楚泠抢回来。

“楚泠在哪里？”

“雪陵，王爷是见不到她的。”

白菱也希望闻暮郢能够去将楚泠带回来，可白菱知道，楚泠已经不在了，她如果还在人世，绝对会来信告知她的。

白菱已经哭过许多次，可想到这点，还是红了眼眶。

闻暮郢一瞬间明白了白菱的意思，他踉跄着后退半步，“不可能！”

“你在撒谎，是楚泠叫你撒谎骗我对不对？”

闻暮郢掐住白菱的脖子，情绪动荡之下，竟然不自觉地就要将白菱的魂魄从体内拖出。

一把重剑向闻暮郢袭来，他放开了白菱。

“师兄，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你已杀了许多人，今日竟然还要伤及无辜，我只能替天行道。”

在发现那邪修竟是自己最爱护的小师弟时，薛云瑞便心软了。

他迟迟没有动手，只是说服自己闻暮郢所吸取的魂魄都是些作恶之人，可今日......

“师兄，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薛云瑞皱眉，闻暮郢为了救他，才灵根尽毁，再也无法修炼，他欠闻暮郢的是一条命。

“我不求师兄能够放过我，只是能否借师兄的窥天镜一用？”

窥天镜，能知天命，也能寻找他想知道的人的下落。

薛云瑞知道闻暮郢要找谁，剑尖依旧对着他的咽喉，从芥子袋中掏出一面镜子，扔给了闻暮郢。

闻暮郢将鬼力注入法器，镜中却一片虚无，毫无反应。

他不相信，一次又一次地向里面注入鬼力，却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此方世界了。”

薛云瑞将法器收回，闻暮郢注入再多的鬼力也无用，他想找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白菱在一旁听着，真的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眼泪还是从眼眶滑落。

闻暮郢面色出奇的平静，眼中一潭死水，慢慢闭上了双眼。

“师兄，动手吧。”

真到了此时，薛云瑞却又再次心软了。

闻暮郢却自己往他的剑上撞去，他急忙收回灵剑，用缚灵锁将闻暮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