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注意力便回到现实。

他们已经离开狭长的甬道,进入一个相对空旷的建造完整的墓道里。

说是墓道,修建得更像是一座桥,一座独行桥,奈何桥。

底部被凿出百米深坑,仿佛是将整座山都挖穿了,铜做的一个个人像面目狰狞形态扭曲着从深坑里向上堆叠,要将独行桥上的人拖入炼狱。

桥上依旧刻着密密麻麻地符文,整座桥都像是一个个符文构成的。

桥对面站着十几个雇佣兵,颇有些紧张地看着一身神秘的楚泠,她比他们身后放置于巨大法阵上,缠满锁链黄符的奢靡棺椁更加值得人警惕。

楚泠却没看那些雇佣兵。

站在独行桥另一端的,唯一值得她在意的,是那个缓缓取下面具的身影。

“我们这次可以重新开始,不再有身份的误会,不再有那么多的阻拦和隔阂。”

楚泠踏上独行桥,这是她必须要走的路。

在闻暮郢期待的目光中,符文被注入了生命般活了过来,走向他的人也变化着。

堆叠的红色符文变成长长的拖尾,阻挡他们的面具消散,金冠步摇束起的黑发落下几缕发丝调皮地越过嘴角的红色小痣。

身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向他走来。

“我还欠你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