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苦敲打着他,让他距离更深层次的觉醒反抗更进一步。
他接近7天没有饮食,只能靠左手背部不断的输入营养液过活。
他全身在有知觉的变得虚弱,总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在白天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绷带呈现为有光线后的纯白,深夜也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全世界又陷入一片漆黑,吞噬着所有的声音和色彩。
世界有声,而他无声。
时间变得无比的慢。
他醒来后开始的几天,根本无人和他交谈。
他是被束缚在病床上的玩偶,被囚禁,被忽视。
季振笙想要打断他最后的骨头,让他认清现实。听着四周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嗅着在他的感知中渐渐不再刺鼻的消毒水味。
已经做了手术的他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知觉。
在病床上的黑色束缚带紧紧包裹下,原本已经十分出色到顶级的面部也被整改。
整个人全身包裹在白色的绷带与石膏钢铁架中。
像是一具从古埃及复活的木乃伊。
消毒水似是浸透到了骨子里,带给他全身的只有麻木。
当他的面部绷带被拆除,当他终于能够听到来自外界的声音。
他听到在整个白色病房里最引人瞩目鼎鼎大名的白大褂医生好像玩笑般的开始诉说关于他的腿。
“断骨缩高。”
多么诡异的名词。
如入骨之蛆钻入他的耳膜。
原来他的腿还没有断,只是被处理掉大腿上的两段骨头和其中连接着的肌肉。
一旁的护士还一脸得意的十分自信地夸赞他们医院里医生精湛的技术。
洋洋得意地向他说明这个医生医术是如此的高明,做过的断掌断肢手术数不胜数。
安抚他做的这个手术很大的可能会成功。
哪怕这是他们医院做的第一例。
请问呢?
你们的医德在哪?
昏迷中的病人居然不用签手术单,居然能够直接上手,摘掉了一个正常人的双腿组织,还欣喜的想要被害人的夸赞。
你们的脸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