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全神贯注于你了，”他告诉他。“继续。”

翟彦君看着水仙那双渴望的眼睛，嘴角抽搐，摇头别过头，“她说我从来没让她感受到爱。”水仙没有打断他，默默地听着，“然后你说我从来没努力学做饭，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起了她那句我一直试图否认的话。也许她说得对，也许我真的不爱她，至少，没有爱到要去争取我们的感情。”

水仙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说道：“或许不是这样的，你一直都跟我说，她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翟彦君哼了一声，“她说，对一个人重要，和爱，是两码事。”

水仙抿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她对我有多重要。”翟彦君看着水仙的脸，“是她把我从母亲的阴影中拉了出来。我想你还记得，我当时是多么的封闭自己。如果没有她，我不可能走到今天。我以为参军会让我变得坚强，但那并不容易。如果没有她，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摇头叹息，“事实上，我甚至可能无法向你解释她在我生命中有多重要。但今天，她第一次让我怀疑，这真的是爱情吗？”

水仙对此不予置评，他从来都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也不知道翟彦军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身边都是朋友，但他没有意识到翟彦军其实很孤独，不过他记得，在之前，翟彦军跟一个郁郁寡欢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但毕业后，他改变了。水仙以为是环境的缘故。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其实有人帮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人。

“她说我对她负有责任。”

“嗯？”

“是啊，责任。她认为我跟她在一起的唯一原因是我觉得她对我做了什么，我欠她什么。其实，我们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恩情才开始的。她说只要我跟她出去，她就会把我欠她的都还清。她甚至把我们关系的主动权交给了我。她真是倔强。我说结束，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