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五分钟里面,我展示了湿漉漉的被子,塞满垃圾的背包,扎了钉子的板鞋,夹着死蟑螂的课本,邮箱和短信箱的污言秽语,往下翻也翻不完的境外来电记录……
那是一种可以指定目标的骚扰软件,有人买了这项服务,全天候给我的号码打电话。
我根本不能开机,不得不跟李幸借了备用手机,用来保存证据。
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告诉他们,这一切恶劣行为,背后主使就是商学院的凌文俊同学。
对了,这位院长也姓凌。
我还知道,凌院长和旁边这位书记很不对付。
?
当天,我的辅导员和宿管老师被叫去开会。
次日,老师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想不想换去别的寝室住。
我说不行。
因为这段时间室友们在我周围做各种小动作,给我带来很大的精神压力,我有阴影。
老师或许没想到我会拒绝。
她尝试辩解:“或许新的室友不会……”
梦里的姐姐教我,人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为自己的权益大胆发声。
于是我轻声打断。
“但是所有寝室的人都能上校园论坛。她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跟之前的室友一样,在上面发布我的个人隐私,目的是博取关注,加入这场以霸凌为名的狂欢。”
霸凌这个词,和一所好大学的招牌放在一起,是绝对的丑闻。
我顿了顿。
“另外,凌文俊同学家里很有钱。我想,能挡住金钱攻势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很少,我真的赌不起。”
老师的表情转变为理解和怜悯。
由于事情惊动了校领导,我顺利拿回住宿费,还得到了学校的一部分补贴。
我很好运,租到一位退休教授的房子。
四十平,月租800,步行到校门只需要八分钟。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人住正好。
最妙的是门口有很负责的保安,出入要验证身份。
而且我多了许多涵养极高的新邻居,他们年纪很大,人脉网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