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渊离开战争司,回到了战争学院。
这几天接触的信息太多,他需要找个安静的环境顺一顺脑子。
平心而论,他对救赎司很有好感。
不管是平日里他们的做派,还是在宝瓶镇一战中对方的表现,都让他对救赎司生不出恶感来。
按理说,得知救赎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告知剑川分司。
但顾云卿既然没去找救赎司剑川分司的人,一定有其理由。
许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看看再说。
艺术楼后面的花园里,许渊一人端坐在棋盘前,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跟自己下棋。
经过一个星期的学习,他已经搞清楚了规则。
最起码不会闹笑话了。
端木承运站在一旁,抱着胳膊观战。
他是不会和许渊这种臭棋篓子下棋的。
用他的话说,和这种臭棋篓子下棋,太掉档次。
看着看着,端木承运忍不住说话了。
“你在想什么?”
“嗯?”许渊从沉思中清醒,抬起头来,“没什么啊?”
“这还没什么?你看看你自己下的棋,毫无章法,乱的一塌糊涂!”端木承运坐到许渊对面,毫不客气的说道。
许渊看着眼前的棋局,确实有些看不过眼,只得尴尬一笑。
“你这不是来下棋,是来想问题的吧!”端木承运捻起一颗白色棋子,开始下许渊这盘残局。
一子落下,黑旗顿时被吃掉一片。
然后又落下一颗黑子,白棋也被吃掉不少,整个棋盘一下子空旷起来。
棋局走势,也与之前截然不同。
许渊看着端木承运云淡风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很羡慕,又很好奇。
这家伙就没有烦恼吗?
还是说,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已经没什么能让他烦恼了?
“以你的实力,为什么不毕业,天天待在学院里?”
“出去做什么?”端木承运反问。
“身为战争学院如此优秀的人才,我不信战争司没打你的主意!”
端木承运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第一,战争学院的学生未必要加入战争司,第二,打打杀杀这种事,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