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没记错，杨依今年才十一岁吧！

这还是个孩子，带她上战场，太残忍了一些。

“喂，许渊哥哥，你在听吗？”杨依催促道，“你还没回答，你到底要不要我！”

许渊犹豫了片刻，终于回答道：“你现在还小，战场不适合你，要不等几年再说？”

“别呀许渊哥哥，”杨依急了，跳着脚说道，“我知道战场上会死人，可是在铁皮镇，我早就见过这些了！”

“那时是没办法，”许渊揉了揉眉心，“但现在不一样，你可以不过这样的生活的。”

“不要！我就是要去！”杨依嘴巴一撅，叉着腰，扬着小脑袋，满脸倔强。

许渊忍不住苦笑，哪怕隔着电话，他也能想象出来杨依此刻的模样。

但是上战场，绝对不行！

他硬着心肠耐心劝道：“我不是不让你去，我只是让你等等！等哥再强大一些，能够给你遮风挡雨了，你再来帮哥好不好？”

杨依闻言，瞬间红了眼眶。

她眼前又浮现出曾经那一幕。

瘦削的身影，缺口的柴刀，少年孤身一人，站在门口，将饿的双眼发红的暴徒挡在门外。

许渊哥哥，你知道吗？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的一切！

总有一天，我会跟你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被你护在身后，让你独自去面对危险！

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瑟瑟发抖的小丫头了！

杨依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你就听哥的，我找个机会，带你出来玩儿好不好？我跟你说，圣城好吃的好玩儿的可多了，衣服也漂亮极了，等见到你了，我都给你买……”

许渊还在那边絮叨，杨依就静静的听，脸上笑着笑着，眼泪就滚落下来。

“你在听吗？”许渊说的口干舌燥，见对面没了动静，连忙问道。

杨依擦了擦眼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我在听了！我都听你的！”

许渊闻言，大松了一口气。

“好，我想个办法，带你出来玩儿。”

“嗯嗯，我等你！”

……

挂断电话，许渊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铁皮镇里发生的那些事，就像一本陈旧的相册，再次被翻开。

曾经的故人，只剩下素姨，杨依和杨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