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首先,这位老花匠不是府里的下人,他是良民。”
说到这里,江玉瑶顿了顿,几步来到江玉琬面前,目光严厉地看着她道:“其次,江家以耕读传家,即便父亲如今有了官身,他从未忘本。”
“可你倒好,一口一个贱民,羞辱的何止是供养你的这一城百姓,你羞辱的还有全天下的农户人家,包括我们江家的先祖。”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江玉琬的脸都白了,不等她狡辩,江玉瑶紧接着道:“白芷,你亲自带人,将三姑娘送到庄子上,让她好好体会体会农户人家的日常。”
白芷招呼了两个粗使婆子,正要上前请江玉琬。
江玉琬便厉声喝斥道:“站住,我是这个家的三姑娘,是你们主子,你们敢动我,就是欺主。”
喝斥住白芷和粗使婆子,江玉琬便看向江玉瑶道:“大姐姐,这个家,父亲才是当家做主的人,要责罚也是父亲责罚我,你还没这个资格。”
“好,那就去书房找父亲,由父亲做主。”江玉瑶也没有跟江玉琬浪费口水的掰扯,直接点头答应。
然后跟文渊先生道:“老人家,随我去一趟家父的书房,今天的事情,错的是家妹,家父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文渊先生没有拒绝,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江振旭的书房而去。
等他们到书房后,江玉琬便哭哭啼啼道:“爹爹,家里的花匠顶撞女儿,大姐姐不给我做主也就罢了,还想趁机罚我去庄子上,爹爹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呀。”
但江玉琬这会儿心里,其实挺虚的。
毕竟不久之前,她才惹怒爹爹,所以即便她抢先哭诉,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爹爹会不问缘由地相信她。
江振旭下意识信了爱女的话,但也记得之前几次,对长女语气不善,结果被打脸的事。
因此这回,他刻意放柔的语气,和稀泥道:“玉瑶,你是长姐,要有包容之心,妹妹做错了什么,你好好教就是,别提什么去庄子上的事,庄子上苦寒,岂是你们这些娇弱小姑娘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