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瑶便起身行了一礼,面带微笑退出书房,经过守在书房外的江白时,连个眼神都没给。
但是江白却看着大姑娘离开的背影,心里发寒。
大姑娘不疾不徐,甚至一心为下面妹妹的几句话,却有诛心之威,一下就敲醒了被文姨娘母女眼泪攻势,弄得晕头转向的老爷,只怕老爷还猜到文姨娘母女打的主意。
待进入后院,江玉瑶脸上的微笑,就被阴沉取代,当然这个表情,是她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但心里却忍不住讽刺的感叹。
时间的威力真可怕,这才多久,那人就将文韵和文家给他带来的影响淡忘。
文韵也很聪明,知道眼泪是拿捏那人的利器,却忘了,裂痕一旦产生,哪怕经过时间愈合,那道裂缝永远不会消失,只需一根针,给那道裂缝挑开个口子,它就会重新裂开,再次变得鲜血淋漓。
事实也确实如江玉瑶所想,江振旭在她离开后,情不自禁地又回想起,文韵及文家做的那些事。
虽然事隔这么久,他不会再愤怒伤心和难过,但心里很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
于是当天晚上,江振旭直接歇在了书房。
同样满心欢喜等着江振旭的文韵等了个空,便知道事情有变。
然后她又气又急地绞着帕子道:“上当了,江玉瑶那小贱人从书房出来,脸色不好,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为的是麻痹我。”
侍书在一旁,听了这话,淡淡地开口:“姨娘现在可以死心了,同时也该看清现实。”
“现实,什么现实?”文韵迷茫地开口。
见这么久了,文韵还没摸清状况,以为只要拿捏了江振旭,就能跟以前一样要这个江家后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侍书眼里闪过一抹不耐,但还是按捺着性子解释道:“大姑娘看似敬重老爷,实则根本没把老爷当回事,只和老爷维持着表面的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