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玉瑶在距离高义离开五天后,估摸着江振旭的气消得差不多,再次来到书房。
江振旭虽然气消了,但再次看见长女,心里的芥蒂再次滋生,语气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道:“曦和郡主大驾光临有何事吩咐?”
江玉瑶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并不受影响,自顾自的坐下后,才开口:“看来父亲因为我药王一脉继承人的身份,还有受封郡主的事情,甚至协助锦翎卫的事情,在怪我?”
说到这里,江玉瑶顿了顿,也没指望江振旭对她这个可有可无的长女生出体谅之心。
她停顿了一下后,才继续:“父亲想怪就怪吧,我奉师命,在有自保之力前,必须隐瞒身份,师命不可违。”
“受封曦和郡主,我是在威州卫,从萧大哥那里听到的消息,册封的圣旨还在陛下手里,我若跟父亲说了,父亲大概率是不会信的,那么何必徒惹笑话?”
“至于协助锦翎卫的事情,陛下有旨,与锦翎卫相关的一切事情,不可泄露,女儿不敢欺君。”
这一通解释听完,江振旭的表情不禁有些讪讪,补救性地来了一句:“为父明白你的难处,没有怪你。”
这种补救性的解释,对在乎的人而言是伤害。
但江玉瑶并不在乎,因此可有可无的一笑,转移话题道:“父亲,我这次过来找你,是想提醒你,女儿以功劳替父亲抵过是一回事,父亲上折认罪,就要做出认罪的态度。”
“宁州城之所以因为疫情死了那么多人,始作俑者是三妹妹,只是将她关在庄子上,陛下只会认为父亲认罪的态度不真诚。”
江玉瑶这话一出,江振旭唰的一下抬头,目光冷厉地盯着江玉瑶,呵斥道:“你什么意思,要我杀了琬儿吗,她是你三妹,你怎么能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这话令江玉瑶脸上的浅笑,被冷漠取代,她冷冷地直视江振旭道:“我若想杀她,就不会以全部功劳替父亲抵过,我在救父亲的同时,更是在救他。”
“不然父亲以为,你上个折子,说些不痛不痒认罪的话,这事就能过?”
“因为江玉琬的贪念,一千多条性命葬送在她的手上,宁州城疫情这么严重,她江玉琬是首罪,若真量刑,斩首都不为过。”
“若父亲不在乎仕途,铁了心要护江玉琬,我之前的话,就当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