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他自小聪慧过人,知道外公的心思,他所在的关家是没落的贵族,虽然有个爵位,但家族到他这一代,已经没什么产业了,而且主家人丁凋敝,他爹作为唯一的嫡系,烂泥扶不上墙,治家理事样样不行,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完全无法将关家撑起来。
而他的外公家也只剩下了他外公一人支撑家业,古镇战役后,他的两个舅舅接连战死沙场。关、刘两个家族只剩下他一个男儿撑着了,外公索性做恶人,打也要给他打出一副钢筋铁骨,一个强大的心脏。
这些年以来,他身上虽然没有留下明显的疤痕,但要比平常的男子更加皮糙肉厚一些。背上的伤口看似吓人,实则只是轻伤,阿楠力气虽大,但远远比不上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军。
他今天过来负荆请罪,一来是因为他确实犯错在先,二来他不想给未来的自己留下令人诟病的话头,三来他对郁棠很感兴趣,他想看看郁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结果显而易见,郁棠虽是小女子,但难得有几分血性,不过想想也是,若骨子里没点血性,又怎敢瞒天过海,假借他人身份女扮男装到书院读书呢。
他策马扬鞭,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挨打而已,一举三得,他赚了。
关府
关齐豫刚踏进家门就遇上了要出门的关久良,关齐豫眸子里带着嗜血的冷:“父亲这是要去哪?”
关久良被他儿子一瞪眼就害怕了,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我,我出去收租。”
关齐豫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府里走:“外公说你年纪大了,经不得一顿揍了,他不揍你,不代表我不揍你!”
“哪里有儿子打老子的道理!”
关齐豫没有说话,揪住关久良直接从府门口拖到了正厅,这才放开他,转身就往里面走,后背的伤也显露了出来,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关久良连忙跟上去关心道:“阿豫,你这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打你?”
关齐豫停下来,看向他这个不省心的爹:“还不是为了帮你收拾烂摊子,父亲,如果再有像那天一样的事发生,我断不会轻饶了你,这一次罚你三个月都不准出门!”
关久良立马不干了:“三个月,你这是要逼死你老爹我啊!”
关齐豫冷笑:“你若不想,还有个办法,那就是如我这后背般挨上几下,我就不罚你禁足了。”
关久良气的吹胡子瞪眼,负手往外走:“不出去就不出去。”
关久良一走,他的侍卫关五立马凑了上来小声道:“少爷,您让我打听关于太守家的事,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