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托朋友打听了其他几家医院的情况亦是如此,这样一来只能慢慢等着报告出来,今年的大年三十估计是要提心吊胆的在医院度过了。
我忽然想到秦老师的父母是医生,他们会不会有办法能提前做出报告?
我这边念头刚起,妈妈那边有电话进来,是张阿姨的电话,来通知妈妈年前最后一次排练的时间和地点。
妈妈很委婉的表示家里出了点事,没有办法赶过去排练了。但张阿姨很是热心,听到妈妈这么说忙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妈妈也是一筹莫展,就将奶奶报告的事同张阿姨如实讲了。
谁知张阿姨一听,立马一拍大腿,激动道:“我儿子就是学医的呀!你等我问问我儿子,他们学校那边应该有仪器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妈妈听完笑逐颜开,连忙谢过张阿姨。张阿姨办事雷利风行,立刻挂了电话去找他儿子了。
我想着张阿姨是好心,可是关系终究是比不过自己的男朋友,思量片刻后还是决定拨通了秦老师的电话。
秦老师赶到时已是深夜,我正蜷缩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小憩。
爷爷不肯回家,于是给他安排了奶奶旁边的床位住下。爸爸他们兄妹三人已经商量好,轮流过来照顾,今晚是我家。
爸爸第二天要上班,妈妈要准备第二天吃的饭,他们在医院守了半夜之后,我便让他们回家了。眼下除了屋内的爷爷奶奶之外,只有我一个人。
迷迷糊糊间,我隐约察觉到有人轻手轻脚地走到我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帮我将身上的毛毯重新整理好。
我努力的睁开眼,看到秦老师正端坐在我脚边,默默地脱下他的棉袄盖在我的身上。
他见我醒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醒了?”
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形单影只的我宛如孤独漂泊在茫茫大海的一叶扁舟,而秦老师的出现,则仿佛让我寻得了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我迫不及待地抓起身上的毛毯和棉袄,调转了姿势,转身躺在秦老师的腿上,双手贪恋般紧紧抱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