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天,众人都疲惫不堪,纷纷早早回房休息。
只有曲神医拉着赵承泽不肯放手,非要与他继续喝酒。
阿谷瞪了曲神医一眼,却没多说什么,独自回房去了。
“来,你我叔侄多年未见,今日正好喝个痛快。”曲神医兴奋地举起酒杯。
赵承泽冷冷一笑,“本王看神医您是想喝酒又怕伯母怪罪,便拿本王作筏子。”
“嘿嘿,酒香如此诱人,老夫实在是忍不住。许久没喝得这么畅快了。”曲神医毫不掩饰地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承泽淡淡提醒道:“小心一会儿你进不了房。”
曲神医呵呵一笑,不以为意,“这女人呀,哪有不心软的?你只要哄哄,立马就不计较了。年轻人,你还有很多要学呢!”
赵承泽轻哼一声,面无表情,“本王不需要学这些。”
曲神医抬眉调侃道:“是吗?刚刚那丫头一个眼神,你的酒杯立刻放下了。”
赵承泽轻咳一声,似乎不以为然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本王身上的伤未愈,不宜饮酒。”
曲神医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嘴硬。”他话锋一转,表情却严肃了几分:“说起来,你那蛊毒现在如何?可找到母蛊了?”
赵承泽沉默片刻,声音冰冷而平静:“并未找到。”
曲神医遗憾地摇了摇头,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无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找到,恐怕药引无望了。几日后,老夫会为你配一剂新的药丸,能抑制一段时间。虽然能减轻些痛苦,但若再找不到母蛊,怕是压制不了多久。”
他叹息着,低声自责:“老夫答应过你母亲的事,到底还是没能做到。”
赵承泽神色未变,仿佛曲神医说的不是他自身的生死,而是旁人的琐事。
他淡然道:“本王此次前来,还有一事,需替父皇求些心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