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聿之也知道时愿心里担忧什么,慢条斯理地把昨夜发生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
“先皇竟然把玉玺藏在龙床上的暗格中?”听到这里,时愿满脸惊讶,老皇帝倒是会藏,怪不得谢元承之前找了那么久没找到。
谢聿之点点头,他之前也不知玉玺到底藏在何处,不过谢元承之前把乾清宫翻了个遍倒是替他省了不少事。
到后面看到昌明帝死时的异常时,他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换了其他人,大概会以为昌明帝死不瞑目。
但以他对昌明帝的了解,死不瞑目有,对死亡的不甘也有,但在死前最后一刻,他看重的还是自己最放不下的权利。
果然他顺着昌明帝的视线在龙床顶上找到了一个暗格。
要让昌明帝知道是自己最后的目光才让谢聿之找到了玉玺所在,恐怕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时愿皱了皱眉:“可你找到了玉玺,但终归没有传位诏书,那些大臣会不会找事?”
谢聿之眉梢一扬:“现在皇室能登上皇位的只剩下了我一人,他们怎么闹?况且先皇之前压制不住这帮大臣,不代表我压制不住。”
他早就看一些尸位素餐的大臣不顺眼了。
事情发展确实如谢聿之所言,三日后哭临结束,谢聿之在灵前即位。
大乾换了帝王,臣子与皇上之间总要博弈一番。
有一些大臣妄图像拿捏先帝一样拿捏谢聿之,传位诏书就是他们最大的底气。
毕竟人人皆知先帝最不喜的就是靖王,那是宁愿从宗室过继儿子都不愿意传位给靖王。
靖王想要坐稳这个皇位,那就必须给他们一切好处,对他们来说,主弱臣强才是最好的局面。
宗室中那些有儿子的人家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谁想谢聿之雷厉风行地直接把几位大臣下了大牢,抄家发配一条龙,瞬间把那些怀着小心思的大臣吓了个半死。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靖王外表再温和,也和先帝不一样。
所有朝臣刚伸出的爪子连忙收了回来,开始矜矜业业的办差,生怕自己步了那几位的后尘,哪里敢再想其他的。
把昌明帝送入皇陵后,登基大典安排在了下个月,礼部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了。
五月十二,新皇登记大典。
年号,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