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宗沉吟了半晌,长长出了口气。

“听你一言,解了我半年来的阴郁啊!碧天,你有理有据,我也寻不出何种理由反驳。重要的是,你不计与尚家前嫌,在此关键时刻大公无私,所言所述令世宗钦佩!”

“吾王言重,家族之仇在我州安危之下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北神州若是有难,云家又能覆巢完卵?”

“碧天说的是,倒是世宗太过杞人忧天。咱们饮酒畅谈,许久都没有如此痛快过了。”

两人对坐饮酒,华世宗与云碧天畅聊往事,像是将危机之事悉数忘了。半夜之时,云碧天与华世宗道别,趁夜赶回尚云城。华世宗闭目沉思良久,低声自语:“未料想云老儿竟然如此说法,倒是让我无法再行拉拢。”

屋外一人说话。

“吾王,云家主子已经出了林海。”

“好,你先进来。”

一个身着白色长袍、头戴夜叉鬼面的男子从容进来。

“吾王有何吩咐?”

“云碧天的话你都听到了?”

“回吾王,都听到了。”

“几分可信?”

“九分。”

“九分?”

“云家主子说话之时我开启读心奥义,虽不能入心十分,也近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他是九阶武灵,而且一只脚已经进了神境,怕是你反被他读了心思。”

“我独孤家的读心奥义为上阶三品法诀,即便是云家有此类法诀,在独孤家面前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如此说来,云家对我倒也算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