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尽管问。”

“我已探知,你是和云驹逃离方丘李家,惊动了华博天亲自来追,仅凭云驹恐怕不会有如此大的阵仗,深究原因只能是你。”

“我原本在蛮山放羊,到方丘城是被白妙姬派了虎卫掳来的。北神王华世宗也单独见过我,之后我就被送到李家替李家小姐喂养云驹儿,那天李家小姐要试骑,云驹调皮,半道把大小姐甩了下来,大小姐命令我去追,我在一匹老马上将她奚落一番一溜烟逃了,因此大小姐怀恨在心……”

中年人脸露无奈之色。

“你抬起头来。”

真铁依言抬头,中年人脸色骤紧,随即平复。

“你与华世宗颇有渊源,但之前注定的渊源却不及现时变化,自他见你那一刻,你二人已偏离甚远。也罢,我只论现在,之前和以后我不会深究,因为你我此刻有缘,不代表今后如何。你这徒弟我认了,起来吧。”

“多谢师父。”真铁伏地磕了九个响头,直将额头磕出血来。

“在这三重山中我被称作安逸真人,乃是三重山最小学门淬体院主教。说起来惭愧,淬体院只我一人,目前学生也就三两个,都是在冲灵宗门比武会上身体受损极重前来修整的临时学生,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真铁不敢,能有恩师教诲已经是徒儿天大的福分,只愿侍奉恩师左右,绝无二心。”

“你与我院里的学生不能等同,算是我最后的入室弟子。多年前我也曾收过入室弟子,但相处一段就觉得他们功利心重,且好高骛远,本性虽算不得坏,但离我对徒弟所期“心存大道、行有张弛”相差甚远。因此你虽然此刻入室,也保不准今后会被我逐出师门,你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