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年糕儿子回来见他妈默默叨叨的,猜着她又给人算卦了,气冲冲地对她吼:“你又瞎几把给人算卦,那是你能算准的吗?别到时候人又来找你说你骗人!成天装大仙,眼睛都快装没了,还不知道悔改,等着遭雷劈是不?”
儿子生完气,照样该做饭做饭,该推磨推磨。赵年糕被骂时一声不吭,她知道儿子是为了她好,怕她遭天谴,想让她就此止步,多赚点命来活。
可是她哪里忍得住?对其它事物,别人的命运她一样好奇,所以她当初才走上这一条路。
回家的路上,沈怜一直好奇,为什么赵年糕让自己多陪陪张芸芝,是她太操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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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件事忘了,开始怀疑这个赵年糕的话准不准,可信不可信?村里好多人都说她是骗子,收了钱不办事,每次都算不准,放在以前就是招摇过市的骗子,要被官府拖走砍掉脑袋的,幸亏现在治安好,杀人犯法。
但是好多人又说她的话可信,就是算到了那些人不爱听的,不愿意相信的,恶意诋毁罢了。
同时她也在猜测着如果太阳山底下有人活着,会在哪里?地下到底什么样子,有怪物吗?
她用手电照过那裂缝,深得不见底。那么深的裂缝,就算是有绳子,谁又敢冒生命危险进去?何况里面还有毒气。
一系列问题,足以填满她在家的时间,以至于她写作业的时候都在想,完全忘了同伴儿。
自从上了初一,她就结束了小学时代长达四年的走读时代。成绩好担任班里各种职位让她感觉时间紧促,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玩。
有时她会望着窗外怀念和顾万江崔昊他们一起疯玩的日子,感叹那些午休时间不睡觉和同学们骑自行车去摇吊桥、打水仗、捉鱼的快活时光从此便一去不复返。怀念临近暑假桑葚熟了,把车子骑到山上,倒挂树上摘桑葚,一个个吃一嘴中毒似的紫色那好笑样子;还有去乡里有钱人家中的开心果地里,在刚有嫩芽的时候一个个拧掉塞书包里边走边吃,抖落一地果壳被学校追查胆战心惊的日子……
而学校里,只有写不完的作业,自习管不住的说话的嘴,永远也收不齐的作业和昨天几班和几班打架了,某某和某某好上了的八卦新闻。
想到这些,沈怜写出的字都跟着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