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研不敢抬头，她没有忘，娘的每一次教诲她都没有忘。但这件事，她不知道怎么选，乔乾对她并非无情，只是遭逢大变所以有些变化，这完全可以理解。

况且，从她救下乔乾的那一刻起，她就回不了头了，她自愿走上不归路。

“抬起头，回答我！” 女儿这副样子，刺痛了李夫人的双眼，她曾经明艳的研儿，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都是乔乾的错。

李玉研缓缓抬起头，看向李夫人。“娘......” 她喑哑着声音，心中思绪万千。

“罢了，” 李夫人忽然软了语气，上前扶起了李玉研。“这件事，也有我和你爹的错，是我们没看好你，但，罪魁祸首，是乔乾，研儿，乖乖告诉娘，他在哪儿？”

“娘，” 李玉研心头一颤，拉住李夫人的胳膊祈求。“娘，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从前过往已经揭过，求您放过他。”

“揭过，怎么揭过？只要他是乔乾，便非死不可解，你以为坐在皇位上的是什么人，你有没有想过，就凭你，为什么能从安都城中把他带到这里，李玉研，你不要傻的太可笑！”

闻言，李玉研缓缓放开李夫人的胳膊，“怎么会......可是明明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啊......”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如坠冰窟。

“小姐。” 春雨眼中泛着泪光，稳稳的扶住李玉研。

看她这个样子，李夫人又何尝不心疼，但女儿明知她会来，却没有躲，说明还是没傻到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研儿，告诉娘他在哪里，娘知道你委屈，也左右为难，不要怕，有爹娘在，你像小时候一样躲在我们身后就好，等事情解决，娘带你回家，至于这个孩子......”

李夫人看向李玉研的小腹，半晌，才道：“至于这个孩子，不管是不让他来到这个世上，还是你想留下，娘都能保护好你，但爹娘只有一个要求，”

“是，一定要阿乾死吗？” 不知不觉，李玉研已经红了眼眶，李夫人愈发心疼，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她虽没有说话，但光看着她的眼睛，李玉研就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可她还是希望事情不会到这一步，哪怕只有渺茫的希望。“可是，娘，即便......即便，即便你想杀阿乾，这件事也不能越过皇上去。” “我说了，我会保护好你，这一点，不用你操心，娘，自有办法。”

“哦？那不知道丞相夫人有什么办法，能让乔君然都不做计较呢，我还真想听一听。”

乔乾突然出现在门口，笑看着李夫人，李夫人回过头，看见乔乾，秀眉微蹙，她的眼中都是不屑和厌恶。不待她说话，天空中传来一阵鹰啸，旋即，李夫人抬起胳膊，长捷轻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