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宗呼哧呼哧地大喘着气,空气里都是他身上的酸臭味加口臭味,林海棠一直在往外挪着身子。
林光宗一脸阴狠,看着林海棠,道:“海棠啊,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一定要给我养老啊,你城里那座宅子,就给爹吧。”
呸!
林海棠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然后哭着说:“爹,我给您,但是您答应我,别打我娘,您只休了她就好,行吗?”
听到林海棠要把房子给他,他心里才稍微满意,然后半阖上眼皮,说:“我不打她就是。”
“那就好,”林海棠面上很高兴,然后道:“爹,您休息吧,我走了,我今天给了娘十两银子,您想吃什么让她给您买。”
床上的林光宗动也不动,林海棠看着差点吐出来,赶紧出来了。
阳光照在身上,林海棠站了好一会儿,希望太阳把自己身上再屋子里沾染的晦气晒没。
林海棠上了马车,顾岸在马车里等着他,这次只有顾岸和张奔跟来了。
林海棠一副事情终于解决的表情,她的腿伸直,两只脚丫一开一合地晃着,双手撑在身后,脸上都是开心,都哼出了歌。
顾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志得意满的林海棠,他觉得自己的心又被击中了,勾着唇角问:“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处理的他们。”
林海棠狡黠一笑,道:“让他们自相残杀,最晚后天,就是最差的结果,你也会听到他们其中一人的死亡消息。”
顾岸牢牢盯着林海棠,林海棠心下一股烦躁,皱眉道:“看着我干什么?觉得我太坏啊?好啊,那你去他们家住吧,给他俩当好女婿,好好伺候他们,没人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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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棠斜着瞪了一眼顾岸。
顾岸低笑出声,林海棠更生气了:“笑什么笑!”
“笑你可爱。”顾岸又笑了。
林海棠一噎,跟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你有病吧。”
被人骂还笑的这么开心,还夸人家骂的开爱。这可真是病得不轻。
顾岸看着林海棠的小表情,直接爽朗的笑出声。
林海棠更烦:“啧!扭头,不许看!”
顾岸听话地扭过了头。
说回林光宗和吴彩铃。
在林海棠走后,林光宗坐了起来,他费力的从床上爬下来,爬一步喘几口气,终于爬到了院子里,找到了一个棍子,他咬着牙,用棍子支撑着自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拄着棍子走到了厨房里,从厨房里找了一把生锈的菜刀。
林光宗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直走这步路,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但这也比之前好太多了,之前他连动一个手指头都费劲。
林光宗躺在床上,把菜刀藏在了枕头底下,他平复了呼吸,又装成了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
在后山,吴彩铃跟刘大水见了一面,把林海棠的话告诉了他,刘大水搓着两只大手,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大手一拍,道:“这好办,我们去买点砒霜,让他毒死就行了!”
吴彩铃全听刘大水的,他去村里郎中家买了砒霜,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我买些砒霜毒家里的老鼠,那老鼠多的不得了,每天在床上爬!”
回到家,看到林光宗还在睡,就把茶壶拿到了外面,着急忙慌地把砒霜倒进了茶壶里。
吴彩铃太慌了,在下毒的时候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周围,砒霜撒出来不少,终于倒完了,吴彩铃慌里慌张地用袖子一抹桌子上的药粉,而后晃了晃手里的水壶。
在门口,吴彩铃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得没那么快,才轻手轻脚的进了屋里,把茶壶放在了桌子上。
床上的林光宗真的睡着了,这也算是他生病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