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里,王慧莲正在跟沈春树抱怨:“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咋一句话都不说啊?”
“现在这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老二最低最低也得坐牢了,到时候咱家出来一个劳改犯,大伟和大利的名称得多难听?”
“还不趁着现在老二还没判刑,赶紧把家分了?”
沈春树躺在炕上,眯着眼睛盯着房顶。
王慧莲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啦?”
沈春树皱着眉头烦躁的说道:“吵吵啥?你以为我不想分家吗?老爷子不会让分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再说了,现在要是分家,欠胡丽丽的债怎么分?”
说到欠债上,王慧莲虽然仍然有些不服气,但声音里却是透露着一丝心虚:“那应该归老三吧?”
“当初可是他对赵长贵先动的手,才导致咱们欠债的,他不还谁还?”
沈春树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嗤笑道:“这话你敢在老三跟前说吗?信不信他能把房盖儿顶开?”
当初沈秋树也是为了他们这一房的事情而动手打赵长贵的。
要是按照自家婆娘说的,把债分给老三,那老三铁定得吵翻天。
而且沈春树还有一个担心,就是老爷子明显更偏心老三,如果现在提分家,搞不好这笔债务得自己背。
这也是今天沈春树一直没说话的原因。
听了沈春树的这一顿分析,王慧莲心里好不甘心。
她忍不住抱怨道:“这破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大伟都让他们耽误了。”
沈春树也不得不感叹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半年以来,家里一件倒霉事接着一件,居然没一件顺心的事儿,哎......”
这时候旁边的沈伟民却突然说了话:“我觉得就是从死妮子撞墙醒了之后,就不对劲儿了。”
“以前就是给她几棍子,都不敢吭声的货,怎么从那次之后,就敢拿刀砍人了?”
“也就是从那之后,咱家就一直倒霉,肯定是因为沈四月克着咱们家了。”
沈伟民的话,还真让沈春树两口子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