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担心新房子的事情,
谁想杨光树了?
他爱出去几天就几天,
我才懒得管他呢!”
“口是心非,
要是今天杨光树回来,
你今晚不要和他睡在一起。”
王春梅低头不语,一个劲的往灶里添柴火。
杨光树来到小平大队场坝。
平常都是小孩子聚集地,现在一个都没有。
就是黄鳝泥鳅闹的,现在每家每户的小孩。
上到10岁,下到三岁,都跑去稻田里挖黄鳝泥鳅。
开始是小孩子们自愿去挖。
大家都在挖,自己也挖,有钱赚不说,还好玩。
后来就像大人上工一样,每天被父母安排去挖。
开始还有劲,后来烦都烦死。
天天挖,谁吃得消?
一点自由都没有。
自愿和强制,心情完全不同。
一帮孩子,都在骂杨光树。
你说你收这玩意儿干啥?
一股鱼腥味,扔在地上,狗都不吃。
杨光树坐在场坝上抽着烟。
观察了好久,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
才把400多斤的那头大野猪,扔了出来!
大米面粉,也扔了几百斤。
省的下次没有了,自己还要找借口。
东西扔完,刚才担心有人。
现在担心没人。
想找到小孩回去报信都没有。
“这些孩子,
也真是的,
你父母叫你们去挖黄鳝泥鳅,
你们就去啊!
你们还是太小,
不懂,
只要干一次,
以后就有干不完的活。”
没办法,杨光树也不敢离开。
怕自己刚离开,有人路过,偷走几袋粮食。
王春梅要哭死。
更怕遇到不要脸的,说这些东西,都是他的。
到时候要扯半天不说,搞不好还要闹到公社去。
来路不明的粮食野猪。
到时候充公了怎么办!
杨光树只能扯着嗓门喊。
“春梅,
王春梅,
小主,
你在家吗?
快点来场坝一趟……”
王春梅看着火光发呆,隐隐约约,听到杨光树在叫他。
王春梅露出一些甜蜜的笑容,看来杨光树也在想我。
自己的思念如同这燃烧的柴火。
燃烧着对杨光树的深情。
“王春梅,
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
你家杨光树在叫你,
你再不去,
等下他嗓子都要喊哑了,
到时候你要心疼死。”
杨光树有在喊我吗?
这一切,不都是我的幻想吗?
怎么你们也能听到?
王春梅站起来,四处张望,并没有杨光树的影子。
“你们又拿我开玩笑,
寻开心是不是?”
这王春梅,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
“你还信不信,
你再不去,
等晚上被收拾的时候,
你不要哭。”
又来,几个女流氓,不要脸。
“王春梅,
王春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