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端坐高头大马之上,依旧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的廖东江。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那个身影,眼里慢慢溢满了泪。

幼子不解,问道:“母亲,你怎么哭了?”

马车外的慕云州一听,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拿刀鞘咚的敲了一下车厢,引得尹同知回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再看向廖家车队,已经缓缓启行,慢慢朝城内行去。

瑁哥上车后,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瑞儿握起拳头,轻轻擂了瑁哥的胸口一下。

瑁哥回神,轻笑道:“没事,她只是不方便而已。”

廖华裳鼻头有些发酸,伸手将瑁哥抱在怀里,习惯性地抬手抚着他的脑袋。

瑁哥由着姑姑搂着,失笑,“姑姑,瑁哥已经长大了。”

再不是那个见不到娘亲,就会哭鼻子的小孩了。

更何况这些年,娘亲不在身边,姑姑将他视作亲子,太祖母和祖母对他也是疼爱有加。

瑞儿比他还小,也是事事处处都让着他。

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少了什么。

尤其今日,娘亲明明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却连面都没露。

还有马车里那个孩子……

娘亲有了自己新的家庭和孩儿,已经不方便再见他。

他有姑姑就够了。

廖华裳忍不住安慰道:“你方才也听到了,你娘亲,她也是身不由己。”

瑁哥沉默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又声音欢快地问道:“姑姑,以后我能住到您府上吗?”

廖华裳想到大哥也会再娶妻,瑁哥在府里,恐怕也有些不自在,便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不过才几个月不见,怎的跟姑姑这般生分了?”

“姑姑的府邸,永远都有你和瑞儿的院子。姑姑的家,也是你们两个的家。”

瑞儿笑道:“就是。咱们可是一家人。”

廖华裳笑着抚了抚瑞儿的脑袋。

车队经过内城城门时,廖华裳突然听到马车外有个熟悉的声音,“各位行行好,给老婆子一口吃的吧。”

有拳打脚踢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暴戾十足的怒喝,“滚,臭叫花子!”

妇人被打得大声嚎叫,引得经过的路人纷纷侧目。

“这傅老婆子,罪有应得!当年为了吞儿媳嫁妆,竟不惜给人家下毒。”

“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