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没有回答，黑兔淡淡地说：“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反正我也没有话语权，你何必问我一遍。”白兔冷笑着说，那语气果然不对，黑兔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再次的失控才让哥哥生气，像以往那样带上一点讨好的意味叫一声：“哥哥。”

白兔眼眸颤动，右眼闪过一道血红，但是很快又暗了回去，冷声道：“好好带你的路，我去。”

虽然还是哪里怪怪的，但黑兔却没再说什么，默默在前方走着，炼境之门的位置本就在树林边缘，他们很快就出了林子，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深蓝色的海水拍打着礁石，一望无际与天相接，在这里的时间正值日落，被染红的半边海水透露着别样的美感，“真好看，”黑兔有点喜欢这样的风景，眼眸透露出兴奋，“就像是被血染红的大海一样，等你把镇压物杀了，这里应该会更好看。”

明明眼神洋溢着的是一种纯真，但是说着的话却让人不寒而颤，白兔自嘲地笑着回应了他：“让生命到达自己的终点，不是你的责任吗，弦？”

黑兔看向哥哥，眼睛瞬间变成了纯白，但是哥哥却抬眸也看向他，白色与黑色相撞，占了上风的是黑色，这是第一次用了本质视角却什么也没看到，黑兔眨眨眼恢复了原样，而哥哥那双隔绝了一切的墨色眸子依然盯着自己。

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黑兔莫名想起这样的一段话，自己居然在哥哥身上体会到了恐惧与绝望：“你在这里等着吧，我自己去解决那只镇压物。”

白兔轻笑回答：“好。”

也许是猜到了回答，黑兔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而是淡定地向着水里走去，人在水下不能呼吸，黑兔也没那种本事，不过避水符和游水玉可以让他做到这一点，符纸被揣在怀里，周身自动形成直径两米的空气泡，游水玉可以确保他在水下就像在陆地一样灵活，并且水压不会对他的动作产生阻力。

准备就绪后，黑兔就用了瞬移符，将自己送进深海。

就和普通走路一样，他在珊棘海豚居住的深海三百米那一层寻找着目标，各种样子的海洋生物从自己身边游过，避水符可以让自己的行动不会惊扰它们，既然它们没有恶意，黑兔也不会为难它们，他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再次使用本质视角，似乎没发现珊棘海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