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此做什么?”夏渺压下声音,低下的声调像是挠在了人心底。她心头不悦,果真是个登徒子。面上却只带出一丝微恼,混着羞意,愈加迷人眼。
“我,”周靖川说不出他只想见见她的话,转而追问“夏小姐为何叹气,”目光专注而温柔,要将人溺毙。“你的烦恼我都可以为你解决。”除了不入宫。
夏渺也不执着他半夜来此的目的,从他的话中感到纵容,以往从未听说行过荒唐事儿的天武帝竟夜半闯闺房,难道真对她痴迷至此。
夏渺有心试探,“陛下,臣女虽随母亲学着管家理事,却也不精通,皇后掌管六宫······”
“没有六宫,只中宫你一人尔。”周靖川怕夏渺拒绝,“宫中也有女官,渺渺只需做你想做的。”情急之下,竟叫出了心中念过无数遍的名字。
自六岁后,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的天武帝,耳根竟是漫上了红晕,更有向脸进发的趋势。
这毛头小子样,让夏渺差点笑出声,想到初时周靖川的欲言又止,“陛下呢,有什么想问臣女的吗?”帝王的猜疑,还是越早解除越好。
周靖川知道不问更好,不论她现在想的是谁,他有信心未来只有他。夏渺会是他的妻,娶她的只有他周靖川。
即便理智让自己否认,鬼使神差地,周靖川觉得自己今晚或许能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夏小、渺渺。”像是强调自己与她的亲近,这个称呼就这么叫了出来,以后也一直延续。“我听闻你与李尚书府的李以桉自幼相识,曾经更是····”不想将女子与其他男人说到一起,只是曾经订过亲也不想。
又怕让夏渺多想,“李以桉素有才名,自然让人仰慕,渺儿你曾经,那也正常,只要以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的周靖川闭嘴。
听出周靖川的未尽之言,夏渺垂眸,“陛下错了。”周靖川仿若跌入谷底,“我上一次见那李以桉还是两岁随父亲离京,入职地方前,连他现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谈何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