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她以小憩的理由一个人待在房中炼蛊,就听到嘈杂一片,有人闯了进来。一路冲到房门前,被下人拦下,下人劝着别惊扰了夫人,他还高声叫骂着。大概意思就是她一个外室,还不知廉耻想当夫人,不守妇道。这不就是想什么来什么,趁此机会正好离开肃王。
夏渺推开门的瞬间变得气虚颤颤,像是要随时晕倒,声音带了哭腔,透着脆弱和委屈,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的肃王是这府中的主人?你口中骂的外室是我?”泪盈于睫,似乎强忍着不让它流下,在所有人看着她的瞬间,泪珠划过脸颊。
院中静极了。严府家丁丫鬟、九皇子、赶来看热闹的睿王看着眼前着白色里衣,无害柔怜的垂泪女子愣住了。她就像洛河女神,整个人有着水样的清透柔软,流着泪,让人只想什么也不顾将她护在怀中。所有污糟事都该与她无关,一切阴谋诡计都会远离。
因而严府里的人对闯入者更加愤恨厌恶,要将他赶走。九皇子司徒珏也没了开始的嚣张,不敢再与下人争执,也不离开,满心懊悔欲解释。
睿王掩下眼中的势在必得,上前:“正如姑娘方才听到的,京中已有流言。但我想其中必有误会。我乃当今睿王,肃王、府上主人的兄长,。若有不公,姑娘无需顾虑,我会为姑娘做主。”
夏渺只作柔弱不敢视人,垂着头。‘睿王?我正要寻你呢。’
睿王司徒瑾见她不说话,温声劝道:“现下情况不明,依照京中风向,到时姑娘不想入肃王府也得入了。想必你定是不愿,不若随我暂居睿王府?”
‘柔弱无依、随波逐流’的夏渺自然同意。
肃王司徒琰到时,只剩下严府下人,夏渺早已随睿王离开。他满心苦涩压抑,往睿王府追去。
马车内,夏渺坐一方,睿王司徒瑾一方,厚着脸皮挤上来的九皇子司徒珏坐一方。
夏渺上了马车就低垂着头,也不说话,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九皇子嚅嗫半天,软软地,一副邻家弟弟模样:“姐姐,对不起,我知道定然有误会,不该那样骂你,你别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