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想关注儿子的房里事,只是他闹得太过。两姓联姻结的是两姓之好,而不是要结仇。
大夫人头疼地想着怎么安抚儿媳妇。
想到清芷院里那个人,即使数日过去,每每想起,她依旧会被惊艳震慑,看来得早点送去别院。
大老爷进了正厅,看到正被丫鬟收拾的一地狼藉,“这是做什么?怎的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
大夫人自然不可能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大老爷,强压下心中的气恼,半真半假,“还不是朗涿那孩子,昨夜竟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苦了儿媳。”
大老爷虽觉得儿子此行为胡闹,但也不算太过,安慰着,“也就昨夜成婚太高兴了。他既已成家,你便让儿媳多管管,自己也松快些。”
大夫人心中苦笑,若是如此便好了,可儿媳哪能制住这孽障!
两人说着话,大儿子一家进来,不过片刻,二儿子也带着新婚妻子进了正厅。
她们在这请了安喝了敬公婆茶,便一路往南宫老夫人的荣丰院请安。
大夫人一路提点着小儿子的妻子,细细叮嘱她该注意什么,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若不是他荒唐,自己需要辛苦为他找补吗?
见着儿子因宿醉苍白的脸,终是不忍心多说什么,转头继续交代小儿媳。
这位新嫁娘听得认真,虽然夫君有些奇怪,新婚当夜更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可是婆母却待她极好,长嫂看着也不难相处。
嫁人不就是嫁给男方家族,女子和婆母相处的时间总比夫君长,这也是她的幸运了,忽略了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