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四少爷夫妻也回府了,一家老少都去了老夫人的荣丰院。
一副其乐融融、笑语盈盈的景象。
请过安后,各回各院。
众人散去时,大夫人把次子南宫朗涿单独叫去了她院中,也不说话,让儿子陪着她喝茶。
南宫朗涿喝完一杯又被满上,一杯又一杯,接连四五杯下去,即使是水,也感到些许饱胀。
“母亲···”
“母亲···”
连着两声试探,都被大夫人以眼神止住话,可他真喝不下去了。
不敢先提离去,他也知道此前自己犯蠢,母亲不可能没察觉出。
坐立不安间,突然想起离母亲院子住得极近的妹妹南宫灵,早晨母亲说过灵儿受了寒,不便相送。
那——
“也不知灵儿歇下没有,母亲,不若儿子去看看妹妹。”
南宫朗涿一边提出想去探望妹妹一边偷觑着母亲的神色。
大夫人放下手中茶杯,她真怀疑生后面两个孩子时捡了胎盘来养,全然不似他们兄姐。
想到大儿子晚间与往日无异的表现,她有些犹豫地想,大儿子总不至于变成小儿子这样吧。
她看向小儿子,“不必,你妹妹不管休没休息,你也不适合去清芷院。”
“清芷院!?”南宫朗涿声音蓦地变大,眼中掀起狂风巨浪。
“嚷嚷什么?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大夫人冷冷地斥责了声,不满他的激动,眉梢下透着严厉,同时也暗藏失望。
她就知道一提起清芷院,她这儿子铁定废。
不过她把人叫来私下说话,本就是为了告诉他那人已经不在府里,免得他不知从谁那知道了,又闹出笑话。
南宫朗涿还是不明白,他是说探望生病的妹妹南宫灵,怎么就和清芷院扯上关系了。
“母亲,妹妹在清芷院?”
大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才道:“是呢,你们妹妹昨日在清芷院旁边的小池塘‘落水’了,可不得就近去清芷院里养着。”
南宫朗涿一听这话音,就知道这‘落水’一定不是简单落水,难不成是灵儿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