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和夏漫挨着睡的常小娥,她实在是个八卦且好奇心旺盛的人,也是个大嘴巴。
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刺挠着,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夏漫,你真有个继姐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像是夏日午后粘稠的阳光,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安。
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飘向夏漫。
夏漫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轻轻抬眸,她是可以沉默不说,但是也没必要。
“嗯。”夏漫简单说了下家里情况,“我姐出生时亲妈就过世了,然后我妈嫁过去,我比我姐小两岁。”
常小娥睁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同情,脱口而出:“那怎么不是你姐下乡?”
又有些后悔,能是什么理由,终归夏漫是被放弃那个,她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同情,这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一定在家被她继姐欺负惨了吧。
周围人也带了点这个意思,现在不是最初积极自主响应号召的下乡热潮了,在这的基本是因为每家必出一个下乡的政策。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家里实在没有办法,谁愿意把孩子送到这偏远农村呢?
不是上面大两岁的姐姐下乡,那肯定有原因的。
夏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姐不能下乡!”自家美得和天仙似的姐姐怎么能到乡下来,太危险了!
“是我自己报名下乡的。”
江妙随口猜测着:“难道是结婚了?”
江妙自己是因为是老大,且下面的两个是男孩,家里老太太的命根子,她爸妈对女儿也好,只是终究不比儿子更金贵,她只能下乡。
可她家隔壁街就有一个女孩不愿意下乡,偷了家里证明去和同学结婚的,那个女孩哥哥下乡的时候,家里人恨死她了,嫁妆是半点没有。
除了结婚,还有什么方法呢?江妙回忆着这些日子和夏漫的相处,从她偶尔透露的只言片语里,她妈似乎没有工作,更不可能给她顶工作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