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登嘴角溢出鲜血,“咳咳咳……”
唐心把玩着那把泛着冷锐的银光军刀,凑近他耳边,声音低沉喑哑,如同撒旦的轻笑低语,“到了地狱,记得提前替我向你的前队长问声好。咳咳咳……咳咳。”
倏然间,唐心气息不稳,也呛咳了好一阵儿。
未了,她竟然被自己这副模样给逗笑了,“让,让他别急,我很快就去看你们。”
斯维登瞪大了眼睛,眼里的神色实在复杂,有疑惑,有畏惧,有不甘,还有震惊。
可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哈……咳咳咳……咳嗤……”
他的心肺已经受了严重的伤,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脖子也像快要断掉了一样。
他抓住唐心的衣角,死死盯着什么。
但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噗”的一声,锋利的刀瞬间没入。那声音沉闷而又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决绝。仿佛是一个被压抑的音符,在寂静中突兀的响起,带着一种残酷的真实感。
又似一棵投入深潭的石子,终于结束了这压抑的死寂,给僵硬的环境,带来了一点血腥的生动。
斯维登死了,他的鲜血溅在了她的半边脸和脖颈上。
汗、雨、血……交织混合在一起,勾勒出了诡异妖媚的狼狈感和诡异感。
她像一个嗜血修罗一般,脸上再没有一丝表情。
唐心叹出一口浊气,脱力跌坐在地上,她躺着缓了许久,如果可以她就想一直这么躺下去。
视线向上,入目是树叶的重重叠叠,她一眼望不到夜空……
不知道过去多久,唐心睁开眼睛咬牙爬起,从包里翻出了斯维登极力带走的神秘手提式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