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告诉他。

信也好,不信也罢,总能让他自我折磨。

阿阮的遭遇说到底都是因为他的家人,凭什么只有他和阿阮受那些记忆的折磨,他却坐享其成,和阿阮过这么幸福的日子。

“我让你说。”

江城低沉着声音往孙家栋的方向逼近了两步,那语气里尽是威胁。

两个咫尺之间,四目相对。

孙家栋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侧脸看向窗外。

“我问阿阮有没有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比如她没有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被卖到了四十里以外的大郑村,那个男人佝偻着背,瘦瘦高高,一口的黑黄的烂牙。我只说了这么多,阿阮就害怕的昏了过去。”

江城听完猛地提起孙家栋衣领将他按到了墙壁上,目光中都是冷意。

“你他妈胡说些什么,她怀着孕,你这么吓唬她!你要是怪她伤害了你,尽管冲着我来,钱,还是工作,我都可以给你安排,只要你以后不要骚扰她。”

如果不是在医院,他一定会一拳头打到他的脸上,再来一拳头打到他这张破嘴上。

让他胡乱假设。

“如果你觉得我胡说,那就是胡说,我和阿阮我们自己知道就行。”

孙家栋抬手抓住衣领上强劲有力的手,他也是经常下地干活的,手劲儿不比他力气小多少。

两个人就这么抗衡着。

终究是江城先松了手。

他没时间在这里和孙家栋浪费时间,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定时炸弹送回泗水村。

他给江缓打了个电话。

江缓很快就到了医院,把孙家栋和三叔一起接走了。

同时跟着走的还有水生,他要跟着过去和弟弟妹妹一起把家里收拾好,然后带上东西来这边过年。

江城坐在温阮的病床前。

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思索着刚刚孙家栋的话。

人怎么可能会看到没有发生的事情,真是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