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丞相对这棵树十分舍得花钱,支出都是单独核算,”
“由此人一人负责,需要买什么绝无二话,且不过问。”
“他贪财吗?”
阿翁立即问道。
“本来不贪,但他好赌。”
“之所以年过三十还未娶亲,”
“皆因所赚银两都送去了赌场,拿不出彩礼钱来。”
“之前还有所收敛,只是拿自己赚的钱去过过瘾。”
“但最近赌瘾变大,赚的钱已经不够他再去赌,于是便借了高利贷,”
“利滚利,他在丞相府的收入根本还不起,所以很缺钱。”
临风道。
“让他一个人去偷二十颗,若是被发现,岂不是太明显?”
“其他花匠应该也能接触到吧?或者,跟他关系好的?”
阿翁犹疑着问道。
临风摇摇头道
“这丞相颇有管治之能,府中一切森然有序,”
“府里的下人待遇丰厚但规矩甚严,偷盗尤其是重罪。”
“其余六人都是府中的老人,向来规矩,”
“从不敢逾越半分,很难笼络,稍不注意还会打草惊蛇。”
“只有这人,入府时间短,还没有见识到他们主人的毒辣。”
“现在又缺钱,所以用重金利诱才会铤而走险?”
阿翁接着道。
临风点点头
“目前只有他是最佳人选。”
“那树,种在丞相府是干什么用的?”
阿翁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有干什么用,只是种着。”
“就像阿箬说的,可能是那丞相思念亡妻,”
“只想好好养护,睹物思人。”
阿翁极轻地“哼”了一声,道
“好,就他了。”
“墨离,我们跟着他。”
墨离闻言跟着阿翁下了楼,两人一路跟着那人到了一处赌坊,
那人四下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银子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只听里面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大声说道
“妈的,天天送些这个来抵什么用,”
“那两万两银子的本钱什么时候还?”
“爷,我只借了三千两。”
“怎么,怎么就几天就变成两万两了呢?”
那人语气惊慌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