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咬破的嘴唇流下，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苏毅看着天空，回想起了这两百年的岁月。

善恶分离，如今合体，他还有些不适应，只是感觉做了很久的梦，有两份记忆。

自称本座也是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

现在的自己，算什么呢？

是恶面主导，还是善面主导？

他不明白。

想到这，他缓缓开口。

“其实，你想让本座恢复从前，也不是不行。”

洛瑶听闻此话眼里有了焦距。

苏毅缓缓道。

“若你能击败本座，让本座的意识陷入昏迷，说不定那善面会有些许机会苏醒。”

“当然，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灭了本座，只要你能做到。”

苏毅说完这些御空而去，留下洛瑶一人怔在原地。

苏毅行于万里高空，四下无人，他的眼下没了孤高，没了那披靡众生的俯视，眼中的锋芒，逐渐被迷茫所取代。

他对洛瑶说的话是假的，如今已经没有善恶，只有苏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是可怜她吗？

杀戮面赢了，融合了善面，但他却远不及杀戮面的十分之一残暴，也不如善面多愁善感。

先前想的合体之后大开杀戒也仅仅是杀了来犯青云宗之敌，对于青云宗和洛瑶苏巧一众，却是没有下得去手。

他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算什么？

两百年前，他面对如此多的生灵，眼睛都不眨，就可以将他们杀灭，但两百年后，善恶合体，自己却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

该死，都是那个女人！

一定要找到她，让她把自己变回去！

.....

与此同时，天月皇朝，皇城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