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几十艘船,若不是想投靠刘荆州,难道是自投罗网?”带着水军去襄阳,刘表不出兵才怪。甘宁这才收回刚才的目光。
“你在益州之时,不满益州牧之政,被刘荆州所怂恿,起兵作乱……”
甘宁再次目光大盛,上前抓住刘敬的衣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甘宁一惊一乍的,刘敬懒得理他,接着说:“刘荆州与益州牧不和,于是故意蛊惑你,让你在益州制造混乱,今你败北,来投刘荆州。然,对于刘荆州而言,你不过是枚棋子,用完了,就没了价值!他又何必非得收留你呢?”
“你能受他怂恿,在益州作乱,若他收留了你,亦会担心你会受他人怂恿,在荆州作乱。”
“还有,刘荆州此人沽名钓誉,你在益州为匪在先,作乱在后,如若他收留了你,会毁了他的声誉!”
“更何况,刘荆州向来只重文士,轻武将,你去了,多半只会被任命为闲职,亦没有用武之地,从此碌碌无为。”
此时,甘宁目光呆滞,缓缓地松开了抓住刘敬衣领的手,坐了下来,似乎在思考刘敬的话是否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甘宁说出了他的忧虑:“其实,自从益州出来后,我亦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刘表会如何对待我,只是不投他,我又能去哪呢?”
“当初我就不应该受那刘阖的蛊惑,去听那沈弥的话,仗着自己有些武勇,便去起兵叛乱。”刘阖当时是荆州别驾,为刘表所遣,沈弥则是与甘宁一起叛乱的人。
甘宁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刘敬:“先生,你乃大智之人,不如给我指点指点。”他突然叫刘敬为先生,看来他对刘敬起了敬意。
“甘壮士说笑了,家中遭难,我自身难保,如何帮得了甘壮士?”
“先生一看就知是有智谋之人。如先生都不能解决的问题,那必是天大的难题,不过,先生若是有让我帮忙的地方,直管提出来,我必义无反顾,我甘宁智谋不如先生,但武艺还是有的。”说着,甘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