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院长是咋回事,你还不知道吗?

哥,我其实真不想干啥院长了,一天到晚绑到医院里。

我其实想跟你一样——一年到头,365天,你得有300天在外头跑,把咱祖国大好河山全给看了个遍。”

方洮气的得浑身发抖:“你还敢提这事?

如果不是我每个月替你看诊,积累了太多因果,我用得着满世界的跑,去找机缘去消除这些因果吗?

我难道不想在我的小梅山,开开心心地打坐参悟吗?”

方沅见又说错了话,忙道:

“大哥,我错了,我再不提这事了!

大哥,我脚真的好疼啊。

打了止疼针,还是止不住的疼,而且根本就不能下地。

大哥,求你了,快帮我看看吧。”

方洮并不搭腔,而是继续问道:“最近还干了什么坏事了,一桩桩一件件的给我说!”

方沅挠了挠头:“最近……还有就是……医政科有个老头,他要退休了,让他姑娘接班,我把他为难了一下,让他姑娘陪……陪了我一次。”

“你个孽障!”方洮气的就要转身走。

方沅的声音带着哭腔:

“大哥,别啊,别走。

我全部的指望都在你身上了,大哥。

哥,其实我一直是拿你当爸待着的。

你也知道……妈生我和老三这对双棒儿的时候没了。

爹好狠的心,我们才三个月的时候,他就一走了之了。

哥,当时你十岁上山学道。

十五岁,为了我们这俩三个月的奶娃娃,还俗了。

这么些年,你为了拉扯我们俩,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把我们这不争气的兄弟俩,带大,给置了院子,娶了媳妇。

哥,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爹!亲爹!

哥,你别不信!

老三他也是这么想的!

哥,我知道我这人没出息,也不学好……

但是哥,你不能不管我呀。”

“还干了什么坏事?继续说。”方洮的嗓音十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