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透露着责备。
顾辞一听,眼神沉了沉,他问,“娘家人?舒沫为什么没有和我们说?”
姥姥抬头看看太阳,“这天也太热了吧,也快晌午了,你也不请我们去你家坐坐?”
旁边的舅舅,“就是,家里人惦记着舒沫,一大早姥姥就非要过来看看,听说你们要摆酒了,出嫁那天好歹得有娘家人吧。”
顾辞不太清楚舒沫和姥姥家的事,不得不带着俩人往回走。
......
顾辞走到自己门口,就看到全是羊粪,眉心蹙起,一定有是大伯父故意的。
明明房子后面有小路,非要从别人家门口赶羊群过。
这么多年,他真不想和大伯父一家人再生气,从小他就记得奶奶偏心,自从爸爸死后,奶奶想着办法把妈妈赶出去。
一分地没有给,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当时大队晒粮食的厂房,妈妈好说歹说才买下的。
他绕过羊粪推门进家。
顾晴看到大哥回来,喊一声,“哥,你回来了。”
舒沫也看到他,眼睛就盯着排骨笑,“顾辞,你买排骨啦。”
“舒沫,是舒沫吗?”
姥姥从顾辞的身边挤过去,朝着舒沫就笑,“是舒沫吗?”
舒沫看着眼前的老人,印象并不深,只知道小时候,姥姥嫌弃她和妈妈晦气,就给赶出来了。
尤其是大过年,姥姥非说嫁出去的女儿,大年三十在家不合常理,就让她娘俩在大门口待了几小时,一直到凌晨才让娘俩回屋。
那天,小哑巴都给冻出病,差点死掉。
这些都是小哑巴后来陆陆续续听说的,舒沫问,“你是谁?”
老人怔住,不是听说她不会说话吗?怎么还说上话了?
不过,会说话更好了。
这个顾辞开着养鸡场,以后攀上这门亲戚也不错。
他们那疙瘩村,啥啥都没有,就是穷。
“我是姥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