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然大亮了,太阳躲在天尽头的云彩后,染红了一大片天空。
初秋的天气,早晨的风已然带着丝丝凉意了。
“这个狐狸精真是该死!”
刚转过承恩殿的回廊,萧霓仙便忍不住骂出了声。
“皇上真的是色迷心窍了!”
正走着的时候,她忽然脚下一紧,差点没摔在地上。
她本能的低眉,望向回廊边缘摆放着的那盆开的正旺的月季花。
竟是那盆花伸长了的枝丫挂住了她的凤袍!
她恨恨的,一脚将那盆月季花连盆带花一起踢了下去。
“是谁将这花放在这里的!”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上前,俯身叩头。
“娘娘息怒,是奴才。”
萧霓仙冷哼一声,不假思索的怒喝。
“拉下去杖毙!”
小太监顿时瘫软在了地上,头如捣蒜般的磕在地上。
“娘娘饶命啊!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七巧节眼瞧着就要到了,奴才是按照齐总管的吩咐,将这些花摆在回廊里的。”
奉喜蹙眉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狗奴才!自己办事不力,竟然还敢攀咬齐总管!”
“他让你将这些花摆在这回廊里,可没让这些花去挂娘娘的凤袍!”
“惊了娘娘的凤驾,还妄想活命吗!”
说罢,她抬眸眯着那几个肃立在一旁的小太监。
“还不快将他拉走,等着娘娘将你们一并处罚吗?”
那几个小太监闻言,赶忙扑上前去,将那个已然吓的尿了一地的小太监快速拖离。
萧霓仙心头的恶气这才稍稍的消散了些,起身带着奉喜继续往前走。
“那个贱人的弟弟怎么样了?”
奉喜赶忙低下身子。
“回娘娘,据胡院判讲,他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地进补和歇息。”
萧霓仙轻咬朱唇,凤目里泛起一丝阴狠之色。
“都这样了还不死,跟他那个贱人姐姐一样惹人厌!”
凤眠阁寝殿内,萧霓仙坐在梳妆台前,玉手撵着那顶被摔坏了的凤冠,凤目里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