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将军死在沙场上，也不愿意他为了一个女人，自杀身亡。”

苏凝明白了，清霜故意泄露灵气，故意把黄粱一梦符给别人，引起特管局的注意。

清霜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救将军。

她在赌。

赌进来的人会救将军。

苏凝等人进入的幻境，就是清霜对他们的考察。

清霜赌对了，他们能救将军。

沐泽没办法，他看向苏凝，“苏观主。”

苏凝眼眸微敛，“任何人都不能跟地府抢魂魄，我让阎王上来，带楚关将军去地府。”

她唤来了阎王，沐泽负责跟阎王说事情的经过，阎王二话不说，把楚关带去地府，顺便也带雪涵去地府受罚。

楚关临走前，留下来，说了些话。

多年的精神折磨，楚关早已不复往日的风采，但他的那双眼睛，依旧带着杀气。

清霜声音冰冷地喊道：“主人。”

楚关目光凛然森寒，见到故人，他的目光既没有怀念，也没有感慨。

“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谢谢你，清霜，这些年，你辛苦了。”

清霜低下头，“主人，都是清霜该做的。”

楚关最后望了眼苏凝，便跟阎王去地府。

清霜脸色苍白如雪，目送楚关去地府，她朝苏凝行了个礼。

“多谢你救了将军。”

“不用客气，你以后打算去哪里？”苏凝随口问道。

清霜的本体不用承载秘境，她能去任何地方。

“我想跟在你身边。”

苏凝并未回复清霜愿不愿意让她留在身边，只是淡淡地看着清霜。

清霜：“我很佩服你在幻境中的所作所为。”

比楚关将军厉害。

苏凝：“可以，但是约法三章，不准伤人，不准随便动用法力，不准……”

清霜打断苏凝，说：“我答应你。”

“行。”苏凝看了眼正在修炼的二人，“你还能支撑多久？”

清霜老实回答：“一天。”

“一天后，你跟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