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随你母亲及父前往书房。”文馨柔声吩咐。

谢笙蝶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目光深邃地扫过文馨，话语中夹杂着一抹疏离。“文姨娘，前头带路吧。”

文馨心头一颤，蓦然醒悟，眼前这位少女虽年仅十五，却是烟雨阁中仅次于二阁主的三阁主，武艺高强，甚至超越了大阁主陆宏，且行事风格向来果决狠辣，独立不群。

她意识到，自己作为二阁主的人，必须与之配合无间，却也深知不可逾越雷池半步。

谢笙蝶见警告生效，便不再多言，悄无声息地尾随二人步入书房，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那未曾言明的警告。

柳苍瞬间抹去脸上往日的柔情，仿佛被凛冽的北风一扫而空，他转身之际，已然换上了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冷峻神情，语气中更是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跪下！”

文馨心头一震，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与焦虑。“老爷，若笙儿有不当之处，妾身愿代她受罚。”

柳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话中带刺。“馨儿，你也跪下！”

虽惊愕，文馨却只能依言跪地。

谢笙蝶则无半分讶异，从容不迫地屈膝。

柳苍冷声道：“馨儿，你可明白，我将她认作嫡女，并非一时仁慈，她也并非你的女儿对吗？”

文馨满眼疑惑，恐惧难掩。

柳苍轻抬文馨的下颌，目光玩味，审视着她。

见文馨焦急，谢笙蝶心中无奈，却姿态端庄。“父亲，小女该如何，您只管吩咐。”

柳苍审视着跪地的谢笙蝶，不卑不亢，满意地点点头。“年纪轻轻，倒是聪明。要当这尚书府的嫡小姐，美貌之外，智慧与顺从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