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去哪了?”怀什问。
“颜颜用自己换了你们,你先随我前去杏城,她会在那里等你。”
“用自己换我们?什么意思?”
道生言简意赅地解释:
“陛下并不相信你们与叛乱无关,颜颜以己为质,若杏城一切属实,则你们相安无事,否则,你们人头落地。”
“什么?!”
怀什将手中的信纸捏做一团,当即就要冲出去,被道生的长枪挡下。
“听她的,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一点都不能出差错。”
“那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魏帝囚禁吗?”
小主,
“我是她大兄,难道我不想救她吗?”道生厉声反问,“但我们对抗的是皇权,不是普通庶民!”
怀什的眼眸通红,握紧的拳头只能无助地松开。
五天,从雍州到杏城只要五天。
他就再等上五日,要是到了杏城,魏帝还不放人,他就算以命抵命也要杀了魏帝。
但怀什还是想得太过乐观了。
从雍州到杏城,每路过一座小城都有不少遗留的叛乱小兵。即便道生带着军队杀红了眼,紧赶慢赶,也只在第十日杀到杏城外。
彼时,魏帝的另一支队伍早已清扫了杏城内的贼寇,道生的军队被命令驻扎在城外。
军营的篝火映照着将士们疲惫的笑脸,他们人手一只酒碗,就着些胡饼碎肉将烈酒饮进了肚里。
就在月色之下,一个披着深棕色斗篷的身影跟在吴王的身后进了军营,来到道生的营帐。
“你怎么来了?”
道生见到来人大吃一惊,只见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道生。
“数日前,我接到这封书信,便日夜兼程赶了过来。”
道生接过书信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又问:
“那京中之事…?”
“我交代了其他人,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再赶回去亦不迟。”
“你可知给你送信的人是谁?”
“想必是陛下的人,他的目的就是引我来杏城。”
“你明知是陷阱还敢来?!”道生怒问。
“可颜颜落难,我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