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一就这样在班上、在家两头撒不出去邪火,前几天腮帮子就肿老高,去医院开了诊断证明,又开了病假,班长居然说,“这也不是啥大病,从哪儿偷张假条来了?”
最可恨的是,旁边还有敲边鼓的,于是杜敬一跟对方干起来,俩人从最初的动嘴骂人到最后动手,依旧是两败俱伤。
到最后,杜敬一恶狠狠的对班长说,“狗养的你,你敢把我给报上去,或者你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我就去你家切了你全家,信不信?”
然后骂骂咧咧的转身走了,临走还放话,“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就不上班了,我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你要是敢不给老子画考勤,照样切了你们全家,不信你可以试试。”
抬脚踹翻了两把椅子、把门业踹的来回晃荡,杜敬一扬长而去。
心里想着,他妈的,欺软怕硬的玩意儿,给你脸,你当爷爷是孬种呢?
到了家,也是叮当一顿摔打,吓得杜张氏带着几个孩子挤在隔壁房间窝了俩晚上。
嗨,还别说,这火发出去了,杜敬一的肿胀 腮帮子竟然就开始下去了,他连药都没顾上吃。
在家躺三天,一家子小心翼翼的伺候三天,杜敬一才去单位,到单位更衣室,跟大爷一样坐在那里,别的同事看看他,都没敢招惹他,因为看到他们班长也没敢说啥。
杜薛红最近都没敢在杜敬一面前刷存在感,缩着脖子蔫着吃饭睡觉;其他人更老实,没人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三个人正在说话,“杜薛红,你死在门口干嘛?”
都听到了杜敬一的骂声,杜薛荣刚想回答,就看到杜薛红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嗷一下子,跳起来关上门,就邦邦邦的脚步声远去了。
杜薛荣看一眼夏海江,尴尬一笑,“回家吧,省一份东西!”
话里自嘲的潮气,扑面而来。
耸耸肩,夏海江接过杜薛荣手里的酒,俩人向后转、齐步走,回夏家村去了。
夏田氏看到拎着东西回来的小两口,没好意思直接问,只是开解,“把东西放外屋吧,我怕那苹果,放屋里蔫吧了。”
杜薛荣觉得夏田氏这人真不错,算很通情达理的人,自己算比较幸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