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上的晶屑抖落，四处都冒出漩涡，巨大的水流冲刷而过。

黑气、溺尸亦或众人。

都被暗流席卷，探照灯早就被卷走，视线里只有无处不在的气泡和光芒明灭。

“怎么回事？！”

“通道为什么塌了！”

“抓紧！”

孟尧只来得及把徽章收好，便被一股水流顶中胸口，不由自主吐出一口鲜血。

黑暗、窒息，身上来自凯瑟琳的光膜已经快要碎裂。

海水蚀得眼睛生疼，但孟尧还是尝试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

但视线里，只有一团粗大的影子闪过。

缺氧的原因下大脑变得混沌，孟尧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他感到自己正被某人提在手里。

“托雷基亚，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刺得本就意识模糊的孟尧大脑更加混沌疼痛。

抓着我的人，是...托雷基亚？

孟尧努力扭头，视线里是一件熟悉的撞色黑白衬衫。

他刚想说什么，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糖。

“行了，小家伙，闭嘴。”

格里姆德更加愤怒：“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混沌的力量，你也被至高黑暗的力量逆转了！”

“你怎么敢这样忤逆我？是我给了你力量。”

温和儒雅的声音淡淡回答：“好了，格里姆德，曾经我的确追寻你的力量。”

“但也不过是为了向我的挚友泰罗，证明黑暗的力量罢了。”

“而现在，泰罗都落于危难了，我又如何自处？”

格里姆德冷哼一声：“说的好听，你不过是背叛！”

托雷基亚嗤笑着，指尖微微划过唇角。

他歪头戏谑地说道：“不不不，我的混沌邪神阁下。”

“没有背叛一说，谁规定我就一定要对谁忠诚呢？说起来，这不正符合混沌的含义吗？混乱，不定，包含一切......”

托雷基亚拖长了尾音。

格里姆德似乎被戳中，祂淡淡说道：“确实如此。”

气氛凝固，格里姆德被噎住，暂时没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