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答应一声,正欲往外走,忽然尹舵主大喝一声:
“站住!”
他转过身来,对倪护法瞪着眼睛厉声喝道:“倪福,你搞什么名堂,咱们洪顺堂,讲的是对内慈,对外和,什么时候见谁抓谁了?这样处处树敌,岂是行事之道?那建雄道人是本地有名的修道之人,向受乡里尊敬,你抓他用意为何?给咱们招骂么?”
倪福反驳道:“难道你没听见?他们要攻打古堡?”
“屁话,建雄道人平白无故,怎么会攻打古堡?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先前抓的那个年轻人,他如何得罪你了?毫无理由,处处伤人,这岂是咱们洪顺堂的规矩?赶紧将那年轻人放了,向人家赔罪,才是正经。”
……
罗汉雄像大热天吃了根冰砖那么痛快。
哇……这位尹舵主太棒了,此人很通情理。他嘴里的“年轻人”,毫无疑问,指的就是自己。看起来,洪顺堂里很有明白人嘛。
就是那个倪护法,真不是东西。抓自己,原来是他的主意。王八蛋。
如此看来,自己慌忙逃跑,似乎是有些着急了,在那间小屋里等着,也许自然而然就能获得释放了。现在……反倒是不好办了。
有点弄巧成拙。
……
尹舵主转过头来,冲着祖之庭道:“堂主,本堂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内外交困,弟兄离散,再不整顿,只怕危矣。你一味偏听偏信,姓倪的说什么,你做什么,老弟兄们早就不满,现在,该到了决断的时候了。”
他的话,也像刚才的裴老大一样,咄咄逼人。
透着十分的不满,既对倪福不满,也对堂主祖之庭不满。
一双怒目,仿佛向外喷火。
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大胆,”倪福大吼一声,用手指着尹舵主,“你想干嘛,公然威胁堂主吗?咱们洪顺堂,堂主是至尊,你和裴老大,结伙营私,挑战堂主,罪在不涉,来人呀,把他俩给我捆起来。”
从外面,涌进好三四个人来。
他们手里拿着刀枪等武器,走过来就要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