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想去看看石锁和那几个伤号。
但是赵大壶把他阻止了,“算啦,石锁他们刚刚灌了药,睡着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啦,明天再看吧。”
“好吧。”
贝春、姜黄还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刚才那场战斗,大家对钱一味的逃脱,都有几分可惜,对于医治“黑花木鳌之毒”,谈得更是热火朝天。
“嘿,阳前辈可真是神医,他这剂麻胡汤,用药极简,效果极速,这才是盖世神医的水准。”
“还有,沈一计的‘香雪散’,也很高明……”
说得热火朝天。
罗汉雄对他们所说的这些医药类话题,既不懂,也不感兴趣。并没有参与讨论。
他躺在自己的铺位上,将桑丹凤做的鞋和袜子,用布重新包好,放在枕边,将那封书信,拆开来。
信封内,只有一张纸。
纸上,一个字都没写,画着一幅画。
画上,是两个人,手牵着手。
罗汉雄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的血,“忽悠”一下,全都涌上了脑门。
这两个人……画得惟妙惟肖,一眼便可以认出,一个身穿长衫的青年男子,是自己,另一个背着箩筐的年轻姑娘,是桑丹凤。
是她画的!
桑丹凤的画技,罗汉雄见过,非常高超,生动传神。
面前这张画,寓意太明显了,一男一女,手牵着手,那副情深脉脉之状,跃然纸上……虽然没有一个字,但是这其中的含义,还用说么?
罗汉雄觉得自己快要晕了。一股巨浪般的暖流,冲击着心扉。那种麻痒痒的激动,直使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栗。
桑丹凤……这是多么深情的表白啊。
她用一幅小画,表达出对自己的思念,一往情深。
……
在长沙,在狮虎山,两个人从来没有向对方表达过什么,只是说说笑笑,桑丹凤多数时候,是在嘲讽他,叫他“大笨猪”。
但是,彼此之间的好感,是能够在内心深处体会到的。